今年,《复仇者联盟4》的结局与《蜘蛛侠:英雄远征》的重启,让观众看到了超级英雄“层出不穷”的市场号召力。
虽然这类漫改电影情节套路,它们重复的制作逻辑,与不衰竭的票房收割能力,令不少批评的声音认为美漫电影是一种“精致的地摊文学”。但硬糖君持相反意见:超级英雄恰恰是美利坚精神的最佳代言人,他们勇者无畏奋力拼搏的态度,鼓舞了几代人。融合了理想主义、英雄主义、浪漫主义和正面价值观的超级英雄,无疑就是美国人“相对固执”的价值取向。这种精神既有移民的达观主义,又融入了争取独立反对压迫的自由呐喊,它随着《美国独立宣言》被写进了民族的骨血中。随后,超英系列漫改电影又将美国文化传播到了全世界,精神力量和普世价值正是跨越文化障碍的最好助手。和美漫英雄主义类似,东方的神话里也有融入了反叛精神的英雄,正如衍生出了多个版本的孙悟空,或是今年暑假大热的哪吒,都具有丰富生动的人物形象,在大量的改编作品的传播下,早已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神话代表。与这些神话故事相反的是,有一群在祖国罹难之际,誓死捍卫中华文脉的平民英雄,却长时间“隐匿”于历史的尘埃中,他们曾以承诺为盾牌,以信念为武器,带领故宫国宝迁移廿余年后终完璧回归——幸而,八十多年后的今天,这背后一切的艰难困苦在故宫首部连载漫画《故宫回声》中,以创新的形式展现出来。
《故宫回声》是由故宫博物院、腾讯动漫,以及Next Idea腾讯创新大赛共同打造的故宫国宝南迁及西迁主题的漫画。以江禾与陆远这对情侣为线索,以传统文化与家国情怀为切入点,讲述了老一辈故宫人克服险阻,守护国宝的历史故事。谁都不会想到,“故宫文物南迁”的故事居然不是纪录片,而是以动漫的形式呈现。原本尘封在档案馆的资料,摇身一变成了漫圈新宠,引发了年轻受众对传统文化的浓厚兴趣。腾讯动漫的创新让国漫的取材“不拘一格”,《故宫回声》充分证明了:我们从不缺乏中国好故事,我们缺的是讲好故事的能力。昨天(9月26日),《故宫回声》在腾讯动漫完结,突破3600万的人气值与9.8的高评分,在这样一个偏冷门的题材上成绩相当惹眼。
“当日抢运文物出京工作,其仓皇急遽,如救焚拯溺,呼吸之际,间不容发”,《故宫文物避寇记》一书的作者欧阳道达,如是描绘当时的情急。欧阳先生曾经亲自参与了整个文物南迁的过程,在他的书稿中既有大事件的粗线条勾勒,又提供了许多鲜为人知的细节,诸如东归文物的三次覆车、两次淋雨、一次肩运失坠等危难情况,均被详尽记录。而这些真情实感的记录,也帮助《故宫回声》尽量真实地还原了故宫人当年迁移路上的艰辛,更让现代读者直观感受到故宫人“视文物国宝为生命”的牺牲精神——主角陆远在火海里冒死保护文物,“说好的一起回家,就一件都不能少”。
在漫画完结之际,回顾整部作品,主创还用历时廿余年的视角,尽情展现了故宫人“守护之诺重千金”的责任感——金石研究专家陆恒生对着文物自白道:“我们定会拼尽全力,保护你们周全。待这战争结束时,一切完璧复还,一起回家”。传承文脉,毅力恒艰。一诺千金,必有回响。可以说,这段守护国宝的长征路,一直在等待一种最佳的呈现形式重回大众视野。而当《故宫回声》以漫画的形式打开这段尘封的历史,没有什么比“儿女情长”与“家国大义”的碰撞,来得更荡气回肠。在守护国宝的大历史叙事中,《故宫回声》创造性地加入了陆远和江禾这对恋人的个体命运,把一个连纪录片都感觉庞杂的故事讲述得漫感十足又不失厚重。随着角色的心理和情绪起伏,很容易将受众代入到那个硝烟四起的燃情年代,去切身体会“三个转变”。
首先是从小爱到大爱的转变:因为文物迁移而被耽误婚期的陆远与江禾,选择将民族大义放在首位。江禾在北线,陆远在中线,以互通书信的形式串联起整个文物迁移的历史路线图。当初打动陆远的,是圆明园里江禾那一句:“我不想故宫也变成这个样子”。文物回归故宫,两人又互诉衷肠,家国责任成为爱情最好的见证。其次是从质疑到笃信的转变:陆远的心理状态循序渐进,与年轻用户对传统文化的某些印象是“同步的”。从一开始的质疑父亲的南迁决定,到文物外展逐渐理解前辈的良苦用心,再到最后主动扛起守护责任,陆远带领读者完成了一次精神洗礼。
最后是从个体到群像的转变:除了陆远江禾及他们的父辈,《故宫回声》还塑造了许许多多贴近历史的人物群像。文物南迁的成功不仅靠故宫人的坚守,更离不开普通人对家国的集体捍卫。浴血奋战的白大川、掩护文物的军官、不顾自身安危的王枫、沉着冷静的梁思通,尽显普通人对家国的一片赤诚。而这些真实而震撼的历史事件,都是被用动漫的语言表达:在海边陆远幻想跟江禾告白的场景,被画面呈现出来,随即又遭到陆远自己吐槽“太傻”;江禾在沙滩飞奔,美美的画面瞬间被摔倒的狼狈破功;而冥冥中保护故宫人的古物和玉佩,似乎知道它们的命运和主角们休戚与共。美漫充斥着超级英雄,日漫则是无处不在的《菊与刀》式的生存哲学。传统文化的加入既渲染了故事气氛,又促进了动漫情节的发展,可谓双赢。当然,在如今的成熟产业模式中,美漫和日漫对传统文化的利用已经日趋革新。无论是《死侍》对“非常规超级英雄”的探索,还是《你的名字》对于“年轻世代恋爱观”的尝试,都让市场对切入模式的要求越来越高。不仅要有好内容,更要有令人耳目一新的传递方法论。作为《故宫回声》的主创,“壹绘文化”在还原历史细节上做了大量工作。这个90后团队,开始“在线重走文物南迁路”。查找资料、翻阅史籍、请教故宫博物院研究员成为常态,四个成员一起练习书法促成了古韵盎然的“工作画风”。漫画中搬运文物的细节,为了符合常规和历史几经修改。最后呈现出来的流程让人信服:先放进囊匣,再放入箱子,缝隙塞满棉花藤丝木屑确保不会晃动,外面箍上铁条加固。而为了吸引更多的年轻读者,故宫方面负责内容把控的鲁婉卓也建议,故事不要只讲文物南迁的单线,注重情感纠葛也是一种思维突破。
作为《故宫回声》监制的刘金珂老师认为:“我们中国真的是有很多文化资源,可以成为创作源泉。深植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肥沃土壤,艺术创作的前景绝对是不可限量。日漫现在有所衰落,国内的动漫会更加成熟,我们有信心在动漫领域迎头赶上。”回望这部动漫的缘起和制作历程,故宫博物院、腾讯动漫和Next Idea腾讯创新大赛的“三方创新”,加强了传统文化与动漫形式的结合,联手促成了《故宫回声》的成功。其一,是腾讯动漫对内容层面的“向上升级”,不遗余力地用“国宝守护计划”、明星漫画推荐官等形式,守护国宝传承历史;其二,是故宫博物院对表达方式的“礼贤下士”,用表情包设计、故宫主题条漫大赛、音乐创新大赛助力经典文化IP与数字创意深度结合;其三,是Next Idea故宫条漫大赛获奖青年团队的“承上启下”。“一上一下中调和”使二次元有了历史厚重感,传统文化也有了活化模式。《故宫回声》的呈现形式与内核传递上,紧紧抓住了年轻用户的审美习惯,最大程度地扩大了传统文化的圈层辐射。动漫的呈现,在消解了历史枯燥感的同时,找到了更适合的科普方式。Q版形象的梁先生讲历史,划清了漫改与史实的界限,也找到了应有的次元感;同时,守护的内核,突出了爱国主义中的燃,建立深度情感共鸣。
青年群体的创新热情得到激发,《故宫回声》的影响力“起于漫画,但不止于漫画”。衍生漫画、小说、海报等近5万件作品形成了颇具规模的故宫IP生态。不同的时代,有不同的爱国表达。“我和我的祖国”群众性主题宣传教育活动的展开,让我们看到了爱国情怀在新时代的表达方式。无论是视频打卡学习、网络征文、还是红色快闪,都定格了普通人与家国之间的动人瞬间。
数字时代,传统文化的转化需要盘活存量。在硬糖君看来,推进创造性转化有三条基本路径:一是时代化,使传统文化与时代发展相适应,回答时代问题;二是大众化,使传统文化获得更广泛的受众,利用圈层表达去解决圈层疑难;三是世界化,即发掘传统文化的世界意义,建立走向海外的文化自信。而以国漫为例,《故宫回声》主要破除了两个“迷信”:一是,年轻人对于传统文化的不自信,觉得不时髦不流行可以不必关心;二是,传统文化在表达方式上的不自信,觉得动漫的形式不够正式放不下架子。其实,传统文化与数字表达并无天然隔阂,找对了融合点都能给对方赋能。立足于深厚的传统文化,腾讯面向世界讲着中国故事,传递着中国声音,展示着中国符号,由此达成了与长城、故宫、敦煌、秦陵等一系列传统文化IP的战略合作。正如在2018年,腾讯动漫携手敦煌研究院发起Next Idea敦煌漫画创意大赛,号召年轻人描绘敦煌文化,让世界看到了中国漫画的创新力。此外,腾讯动漫还推出了多部以经典文化IP相结合的漫画:《天龙八部》、《笑傲江湖》等金庸漫改作品,为传统武侠找到了影视化之外“新的江湖”;《一人之下》与《狐妖小红娘》从传统文化汲取灵感,反哺国漫原创。
在国漫崛起的热潮中,腾讯动漫充当着行业领军者的角色,承担起了引领行业发展的重任。成立于2012年的腾讯动漫,是中国最具规模的原创及正版网络动漫平台,平台在线漫画总量已经超50000部,超千部漫画作品人气过亿,动画总点击数超100亿。七年来,腾讯动漫不断向国产动漫行业输入新鲜血液,产生了大量不同类型的高质量动画作品,为国产动漫的发展作出了不小贡献。《故宫回声》的成功,为国漫的品类探索提供了破局思路。传统文化与动漫的结合,进一步加强了腾讯动漫的“中国矩阵”。国漫既可以让国人骄傲,也能让世界聆听中国故事。以《故宫回声》为例,“爱国情感”与“守护古物”二者被深度捆绑。陆远的一番话对当代年轻人颇具启发意义:只要民族精神和文化传承不断,我们就有自信重回巅峰。漫画中“和古物一起回家”成为最温暖热血的口号,在作品圈和弹幕中被感同身受的年轻用户反复提及。
中国精神与中华文化并非仅是符号和口号,它是渗透在我们骨子里的生活方式、价值观念。近年来,每次流失海外的中华文物回归,都会掀起网络热议。年轻世代也流着龙的血脉,关键是如何用作品“唤醒”,用新的形式“传承”,释放传统文化的最大魅力。传统题材的内容转化,既要内容新更要视角新。将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“小众故事”变成“圈层爆款”,腾讯动漫用《故宫回声》做出了行业示范。而我们也有理由期待,数字时代下, 传统文化爆发的潜力还只是冰山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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娱乐硬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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